栗子燒

栗子燒無添加防腐劑(?),請放心食用。

【敦芥】直到他們的世界能夠容納對方

OOC✓
髒話有✓
意識流✓
原劇情改✓
新人渣文✓
無車鑑定✓
視角轉換有✓





他很心疼芥川。他很心疼。

不知何時,中島敦腦子裡出現了那兩個字,而且是對照理來說不可能的對象。那個背影黑漆漆的芥川。


不對,他甩一甩自己白晃晃的腦袋,一陣眩暈。


肯定搞錯了什麼,肯定錯了。






他像是那時候,還在孤兒院裡當學生的時候,看到試卷上一個令人猶疑不決的選擇題,一個選項比一個還吸引人選,可他選了偏又覺得自己剛選的是錯的。

就像他很心疼芥川,肯定也錯了什麼。

但這明明不是選擇題。



「人虎,你還要在那裡發呆到什麼時候?」
芥川在那裡,他腦子裡充滿的那人,鄙夷的用鼻子看著他。










這是他們無數次的合作任務,所謂新雙黑。一開始他其實是千百個不願意被叫新雙黑的。一來他原先不想和芥川配成一組,二來這根本是個抄襲抄一半的團名,什麼新雙黑,就不能另外起個名字嗎?比如黑白黑之類的。他倆又不是都黑色,而且每次提起新雙黑就一定有人問舊雙黑是哪兩位,但提起雙黑就不會談論到他們,這讓他倆知名度遠遠小於前輩。

當然,後來的後來,第一個因素已經劃了個叉取消了,但第二個--老前輩的影響還在。


對此芥川龍之介僅是皺起眉頭:
「知名度?跟我們的任務有什麼關係?人虎你能不能別想這些有的沒的,腦子裝茶泡飯嗎?」



芥川說起話來老是毫不留情,他一開始實在很不適應,光是針對他的食物這點就要打上好幾次架。什麼紅豆湯甜食黨!茶泡飯最讚了好嗎!不要鄙視茶泡飯!


但過沒多久他倒是比較適應了,反而之前他因為傷得嚴重,芥川冷著臉問他需不需要幫忙綁繃帶的時候他嚇了一大跳,手指不受控的用力一扯,繃帶就把傷口勒得更痛了。


如果當初可以冷靜的話,說不定就能看到芥川親手幫我綁繃帶呢。








……

不對,他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敵方後備快來了。人虎,你他媽還在傻笑!」
芥川再度毫不留情的瞪向他,眼底的濁黑有股殺氣在裡頭盤旋著,繞出一把刀刃對向他,他卻開心的舔著那把銳利的刀刃,怕是血流得不夠多似的。














聽樋口小姐說,芥川以前從不罵髒字。

那時候樋口一葉一邊講還一邊瞪他,雖然沒有芥川的眼神那般懾人,但也夠魄力的了。她說 ,要不是你,如果沒遇到你,芥川前輩才不會講那種需要刷牙漱口來回幾千遍的髒話。

他噗嗤一笑。

對啦,你,

影響芥川可真大的呢。


他因為這番對話開心了好幾天。芥川他,因為我會罵髒話了耶!他逢人就說,偵探社每個人那陣子見到他就雙手預備捂起耳朵,也不知道他在發什麼神經。


「喂喂,敦君,」
他第一次見太宰先生也有不耐煩快被他搞瘋的狀況,心裡正竊笑著。然而太宰桑一招手,神秘兮兮的眨眨眼,悄聲在他耳邊說道:

「你啊,該不是抖m吧?」



從那天起,抖m敦君的稱號就一直環繞在他身邊。


但他可不是抖m。


他忿忿的想。


他不過是覺得有趣而已。那個芥川,因為他學會了髒話,那個明明處在黑社會近十年的芥川。




但他現在對於芥川,卻莫名多了一份心疼。

錯了嗎?
感覺還真怪,肯定是錯了。



「中、島、敦!」
某人怒而咬牙,黑獸倏地衝過來張牙舞爪,他即時躲開,還一邊想著天啊芥川叫了我的本名,不是人虎喔,是中島敦!

「你究竟要放空到什麼時候?嗤,真不曉得太宰先生到底覺得腦袋空空的人虎哪裡好。」


想起來了。
跟太宰先生有關。備受芥川崇拜的太宰先生。

他之所以會心疼芥川,是任務啊,那次。















「把對講機扔出去,芥川就不會干擾行動了。」

太宰先生冷冷的說,幾乎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彷彿「芥川」只是個擾人的物件,必須去除,拿掉就好,就像佈告欄上一張張破爛的廣告單,一撕就掉,很簡單的。

路障什麼的,本來就應該消失,不是嗎?

太宰先生的話很正確,妥妥當當的,但語氣又太過理所當然。他那時候不知道芥川和太宰先生究竟有甚麼過節,總之就是照做了。但他看到芥川驚愕的睜大了黑溜溜的眼,像條瘋犬似的朝墜落而下的對講機撲去,他又覺得太宰先生似乎有什麼不對。



「一直都沒錯啊敦君,對於芥川君這樣的孩子,這樣對待是最有效果的。」

不對,絕對錯了。



他清清楚楚知道肯定有甚麼不對,可是又不知道是哪裡。

哪裡,哪裡出錯了。

是哪裡?

「是你的內心啊敦君。你的內心,它壞掉了,才會去憐憫芥川君那樣的人。」








周圍的人沒有幾個喜歡芥川,他的懸賞單大大的貼在每個電線桿,眼神是無情至極的冷漠。

但是他知道,芥川是會笑的。


他在任務後曾經和芥川一起回去,路邊遇到了幾隻瘦巴巴的小貓。他正想彎腰看看,芥川卻早他一步蹲在地上,眼睛眨巴眨巴的看向小貓,然後,拿出一罐不知道從哪裡生出的牛奶瓶。



「牠們這幾隻每次都在這裡。」
芥川只說了這句話,眼睛繼續看著那些舔牛奶喝的小貓。

他看到芥川嘴角彎彎的,夜裡,不受月光影響的、黑漆漆的瞳孔很溫柔。






芥川只是缺少光罷了。

他突然這麼想道。





只是沒有光罷了。從來沒有人給過那人光,就連太宰先生也沒有。他們做的,只是推著芥川,到更黑更黑的地方,染出更濃更濃的血色。



於是他很心疼芥川。



這麼想就對了。他有種突然被點醒的感覺,很是愉悅。他覺得芥川缺光,需要有人給他光,於是想憐憫他,心疼他,想把他抓起來,拍一拍背秀秀之類的。

這麼想就通了。他果然是心疼他。



但心裡又不知為何發出一聲不同意的悶響,它說,才不是,中島敦,你完全弄混了。


……

他覺得自己很煩,忍不住啪啪地賞自己幾巴掌,對面的芥川先是疑惑一陣,然後繼續冷漠的看向他:


「終於發現自己的蠢了嗎,人虎。」


不對,

不是人虎。



他突然閉上眼。
「叫我中島敦,龍之介。」

*


他很不屑人虎。他很不屑。


不知何時,芥川龍之介腦子裡出現了那兩個字,然後,非常非常理所當然,完全無違和感。


從那人對茶泡飯的狂熱度就開始嗤之以鼻。明明紅豆湯更好,說什麼鹹黨的,搞笑嗎?



還有想要改團名、連繃帶都綁不好的肢體障礙,種種脫離常理的人會做的事,他想揍他都懶了,乾脆一省力氣。而那傢伙就只會傻笑,沒被揍的時候就會湊過來一直蹭著他問怎麼了為什麼生氣是不是哪裡做錯了,於是最後的最後他還是揍了那煩人的傢伙。


對,煩人。

他真搞不懂太宰先生為什麼偏要選擇他,難道太宰先生喜歡煩人的笨蛋嗎?





但是也有可能。

畢竟他還真的永遠搞不懂太宰先生。





以前太宰先生把他叫去,對他每一次每一次的拳腳相向,他忍著。惡言深深撕裂了他的心,他的肺,他顫抖的呼吸,空氣自穿了孔的氣管咻咻地進入,還來不及換氣就被一腳狠狠的踹到地板。


「芥川君,你啊,」

太宰先生總是如此笑笑,鞋尖踩著他的地方扭著加大了力道:

「是需要別人狠狠踐踏的惡犬呢。」





當時充在他破碎的肺裡的除了不服還是不服。憑什麼他就得當個被人踐踏的弱者?在貧民窟,只要是弱者就必死無疑,因為搶奪食物的戰爭很猛烈,那是人類的本能、生存的最低條件,大家都是拚了命在搶的,誰都不可能當弱者。


於是他討厭弱者,也討厭一直被太宰先生當弱者的自己。





之後他的空氣裡有去不了的腥味,視野裡被鮮血染出永遠的紅。但他不在乎,他只需要追逐那人的背影,追逐直到被認可、被解除弱者魔咒的那一天,在那一天前,即使苟延殘喘的活著也好。




只要活著就好。
他就不信,他活了那麼久連個認可也得不到。
就算他依舊搞不懂太宰先生,但那又怎樣?













好景不常的是那頭人虎總是不斷的阻止他。

那頭人虎、現在在那裡嘴角歪斜眼神放空的人虎。旁邊有幾隻小麻雀在白晃晃的腦袋周圍繞著,約莫是動物吸引動物、同類相聚的關係吧?蠢斃了。

他咬牙。

「人虎你他媽在發什麼呆啊!」
















他想起他以前不會罵髒話的。

在任務開始失敗,人虎怎麼抓也抓不著以前,他是不罵髒話的。

「芥川前輩,您……」

那次他實在太怒,公文改了又改,而心裡只有那頭怎麼抓也抓不到的人虎,這時樋口又來對他說了什麼新的任務。他默不作聲的站起身子,用力磅的一聲把椅子靠攏辦公桌,低頭譙了一句「操」。




「前、前輩……您變了啊。」
金髮的女人肯定是聽到了。眼神一暗,囁嚅的幾個字從她嘴中吐出,怯怯的模樣看起來眼底泛淚。

樋口是對他這樣像是遇上國中生叛逆期的行為感到驚恐,還是覺得他終於學會步入凡人的社會而痛哭流涕?他不太瞭解,但是,在耳聞中島敦知道這則消息的反應竟是開心的手舞足蹈之後他就有話要說了。


究竟是怎麼樣的腦子能造出如此脫序的行為!罵髒話有什麼好開心的!他發怒第一是這件事本質上而言和人虎無關,第二是就算起因是人虎,那頭該死的人虎也應該覺得愧疚吧!難不成是因為討厭他而覺得他的變壞對人虎而言是好事?


如果真是這樣還挺合理。但是與人虎某次出完任務後一起回去的那天說的話又對不上頭。當時任務後明明已經很累了,人虎卻還發了神經似的直叨念著「芥川,其實我沒那麼討厭你。」「芥川,我們兩個其實挺像的不是嗎?」「芥川~我覺得啊,我還滿心疼你的。」之類的鬼話。至於快累掛的他只是撇了撇嘴,一跛一跛地拖著滿身的傷口,上面淌著的鮮血把他的黑風衣渲上大片大片的紅。



「喔。」
所以呢?我還是很不屑你啊。

他疲憊的想著。沒睡好幾天的結果就是快闔上的眼皮,回家後他肯定要好好睡上一覺。



而那頭老虎並沒打算關上嘴巴。




「芥川,」

那頭老虎笑笑,倏地停下腳步。然後,亮出比頭髮還潔白的一排牙齒,紫金色的瞳孔在晚霞底下彎起最美的弧度:

「芥川,不如我們都別討厭彼此,好嗎?」

「……」

人虎的眼睛眨巴眨巴的,亮亮地瞇起包住了整片雲彩,他看得發怔,如癡人一般直直盯著。


就像一道光一樣。
他突然這麼想。溫暖的光、柔和的。中島敦整個人對他這個長期處在黑暗裡的走狗而言,就是一道光。好像救贖、好想拉住。他眼巴巴的看著,繩子嘩啦啦的甩下來,給他這個深處地獄底部的人抓住,然後狼狽不堪的爬上來。


「好。」
他應道,幾乎無意識的。











於是這又說不通了。
如果人虎不討厭他,到底為什麼聽了他學會罵髒話的事會開心?


他想了想,覺得頭很痛。而那隻在他腦海裡作怪的猛獸就近在眼前,晃著滿頭蠢白亂髮。

「中、島、敦!」

他不禁燃起莫名的怒氣。黑獸張牙舞爪的撲上去抓老虎,被一一躲開了。

事實上他只是覺得很煩躁。而這位使他煩躁的傢伙剛好在他面前,還不停搖頭晃腦的痴痴傻笑--於是不打白不打,他藉機出了一肚子怒氣,就算每一拳都撲空,但畢竟他也沒費什麼精神在瞄準上,而且敵方後備快來了,不能動真格的。




「嗤,真不曉得太宰先生到底覺得腦袋空空的人虎哪裡好。」
他果然還是很不屑中島敦。那種心情絕不可能因為中島敦對他的區區幾次溫柔而變掛,絕對不可能。




以為有強大的異能就可以備受寵愛嗎?以為自己有悲慘的過去就可以逃避現實嗎?


那時候調查的資料依舊歷歷在目。中島敦,年十八歲,父母不詳,曾居於橫濱市的××孤兒院。他對孤兒院沒什麼概念,不過至少知道那是一個只比貧民窟好上一點的地方。尤其那一家還時常爆發虐童事件,即使都有合適的原因。


中島敦的童年大概比他好不到哪裡去,他想。


那時聽說院長死亡之後,他原先是想要對中島敦憐憫一些的,但那傢伙卻不知好歹的發起瘋狂笑,那笑聲越笑越大,越笑越諷刺,最後竟還逼出中島敦的兩行淚水。

「他娘的我才不屑那個傢伙!每日每夜的對我吼、虐待我算什麼啊?那種人死了最好!死得透徹最好!」



他沒忍住顫抖的手,啪的直接往中島敦臉上甩。




中島敦停止狂笑,眼神卻還是那副放蕩不羈的模樣,戴著皮質手套的右手輕撫上自己發紅的臉頰,然後開口,又笑了。



「吶,芥川。」

發狂的猛獸笑得猖狂:


「院長他,明明跟你的太宰先生一樣,是個渾蛋吧?」














他真他媽的、操他妹的不屑中島敦。



他就這樣違背了自己打算寬恕中島敦的諾言。兩黑白狠狠地扭打在一團幹上一架。他真討厭中島敦那副自暴自棄的嘴臉,於是往那人的臉上一擰,直截了當的扔了出去。








「該死的給我振作一點中島敦!」

他以為會有什麼自他眼角迸出,但用右手背拭了拭,沒有,乾燥得很。



「給我記住了!太宰先生,還有你的院長,如果沒有他們,我們是不可能活到現在的!」

你以為每個人的童年都是平安到大的嗎?你以為吃苦一路跌跌撞撞爬過來的只有你一個嗎?



少自以為了,中島敦。

少活在過去的陰影下了,中島敦

他像是教訓小孩子一般訓斥著中島敦。過去的陰影是用來讓自己成長的,你卻把它當什麼了?一路的逃有甚麼用?那樣的陰影必定會一輩子跟著你,你必須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哪怕已被捅出了幾百個大窟窿。


他叨念著,聲音越講越大,到後來根本就是吼的。



你覺得院長是在虐待你?媽的,你這樣根本是在糟蹋院長對你的苦心啊!你以為,自己能不靠他活到怎樣的程度?即使苟延殘喘也不會到今天!


就像太宰先生、太宰先生他……

他也是一樣,即使是拳腳相向也是!如果我沒有在他的苦練中熬過來,如果、如果我……








中島敦!哭什麼!你根本、根本才是……





第一次,中島敦伸出手臂環住他,他沒有反抗。只是低低的繼續念著。中島敦,你可別糟蹋了。中島敦,你這他媽的渾蛋……




他們兩個最後互靠著的肩膀處都染上了大片的濡濕。可他還是不屑中島敦。那一次,他才終於發現,他自以為早就把過去藏得妥妥貼貼的,卻仍是懼怕著過去。他是很崇拜太宰先生,但同時他也畏懼著那過於強大的背影。他的一生被那塊黑鴉鴉的背影壓得死死的。如果當時沒跟中島敦講那段話,他根本不會發現自己一直在欺騙自己。





「芥川君果然是需要別人狠狠踐踏的惡犬呢。」

他想起那句他原先聽來十分不服氣的話,現在大概懂了。自己對中島敦講了多少義正嚴詞的話,反過來用在自己身上也挺妥當的。


原來他也、一直沒有坦然面對過。





真該死。

他越發越不屑中島敦,沒事又揭了他一次瘡疤,搞得自己再度發現了隱藏起來的懦弱。





真該死啊,人虎。

他有點想笑。















然後那隻他很不屑的人虎,現在莫名的皺起眉頭,狠狠的賞自己幾巴掌不知道在發什麼瘋。

「終於發現自己的蠢了嗎,人虎。」

他先是疑惑一陣,愣了愣,才想到反正這傢伙也不是第一次做這麼脫軌的事了,就不屑的哼了幾聲。



如果啊,你還是繼續這麼沉溺於過去的陰影裡,

那我還是會繼續不屑你的,人虎。


「不對。不是人虎。」
中島敦閉上了他那光彩奪目的雙眼:

「叫我中島敦,龍之介。」


*

他實在不知道自己在幹嘛。剛剛講的那句話讓他們兩個都尷尬了一陣,於是現在他更想賞自己巴掌了。



到底在說些什麼啊!



他的臉頰瞬間燒了個透紅,不是因為打的,是丟臉的想鑽個地洞爬進去的羞恥感。



他剛剛說他很心疼芥川。



但他突然又覺得,那東西根本不叫做心疼,是更甚於那感覺的。






「叫中島敦幹嘛。人虎人虎的不是挺順口的嗎?」
芥川果然鄙夷的看向他,嗤的一聲冷笑。




「好吧……」

唉唉。意料之內啊。


他莫名湧起一股失落感。去他的,突然那麼在意稱呼幹嘛。他真的很搞不懂自己,有點煩,亂亂的像纏在一塊的電話線堵在心口。總之他現在超級莫名不想被叫人虎,太疏遠了,他想。他們之間不該那麼疏遠的。



……


什麼啊?什麼他們之間不該那麼疏遠,你以為芥川跟你多好嗎?你們可是隔了兩個組織的距離,當個搭檔就想得寸進尺啦?



現在心裡冒出了超多小天使小惡魔在演小劇場的中島敦甩甩頭,決定以後再來處理這件事。太煩了,他還是不了他對芥川的那種感覺到底是什麼,何況他們現在可是有任務在身。




想這些對任務一點幫助也沒有,要是芥川知道肯定會這麼說的。




「不過我說……」


芥川突然勾起一笑,暖暖的,像那時候他看到的芥川嘴角處彎出小小的弧度,夜裡,不受月光影響黑漆漆的瞳孔很溫柔。

「要我叫你敦也不錯,字少,很順口。」



*









這裡是依舊很吵的栗子燒( ´▽` )ノ

好吧第一次寫敦芥文,而且還沒有開車щ(゚Д゚щ):;.’:;這不科學啊明明某燒最愛車車了居然沒有開車車一直搭別人的車車這樣好嗎(孩紙你沒駕照

總之這是一大創舉(×

會寫這篇是因為敦芥真的好萌好萌啊~想表達出那種他們兩個化解彼此衝突並漸漸開始有好感然後踏上紅地毯(?)的感覺,卻無法表達出那種感覺的萬分之一啊啊啊啊啊啊啊(撞牆

然後,跳場景跳得很混亂請見諒。

歡迎底下評論,我很需要有人嚴苛待我畢竟我抖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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